【麥相】等我們變老
短,一發完結
小學生文筆,向維基獻上120%的敬意
一方死亡
發現自己根本單方死亡控###
私設、ooc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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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消太!就算你變老變醜我還是會喜歡你喔!所以跟我在一起吧!Forever!」山田陽射永遠記得自己如何在畢業那天對相澤消太告白,以及那天天的藍。
他有些陶醉,那時的消太還沒有惱人的鬍渣,穿著西裝並扎起一頭亂髮,因為不常見所以格外吸引人。是一時意亂情迷嗎?還沒等對方答應就吻了上去。
一個輕輕的、青澀的吻。
而被吻的一方也沒有抗議或牴觸,結束時還可以看到他臉上的紅暈。
就當他答應了吧。
「對了消太,晚上有空嗎?我帶你去一個地方!」麥克擺出他的招牌笑容說道,一排整齊的白牙就這麼露出來。
「你該不會…?」
「咦?欸…不是消太你想的那樣的!」意識到對方想去哪兒時,山田的臉瞬間透紅「我...我我我帶你去看星星!」
「有空。」
那天十三號哭哭啼啼地跟他說除了畢業快樂以外的話他都不記得了;飯田天晴收到幾封情書也忘了;就連那時才剛起步的Midnight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鼓勵他甚麼也不太清楚了。
但他跟相澤一起看的星空卻一直烙印在心底。
「有流星欸消太快許願!」
「希望退休以後還能跟消太再來這裡看一次星空。」他合起雙掌說道。
他確確實實地從偷張開的眼隙中,看到那人說「好」的嘴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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麥克在DJ與英雄界都擁有著超高人氣,而當他越耀眼,相澤消太卻越隱密行事。兩人呈現如此強烈的對比,感情卻依舊如故,甚至更為緊密。
「你做你白天的光明坦蕩,我行我夜晚的不可見人,這不是很好嗎?」那個人懶洋洋地趴在桌上說。
聽在他心裡卻一陣絞痛。
「消太,等我們退休後,我一定…會告知世界你的身份的!」他握緊拳頭又鬆開「所以…等我。」
相澤消太點點頭,不帶希望地。
這個世界還不怎麼接受像他們這樣的關係,為了未來…只能先壓抑。合理的壓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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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他們以極難看的姿勢躺在沙發上,不停切換電視頻道。難得的休假日麥克當然排了一堆浪漫行程,卻因為相澤的一句「不想出門」而泡湯,就像昨晚吵架被他丟進馬桶裡的墨鏡一樣。
頻道鬼使神差切到極光的節目。
一片翠然,絢爛奪目。好像一隻孔雀驕傲地在展示牠的羽毛,時不時地晃動;像是水痕一般瀰漫出去的七彩奪去所有人的目光。
「快看啊Eraser!好美的Aurora!」麥克一陣猛搖身邊的人。
那人看到時也愣住了。
「…帶電的高能粒子和高層大氣中的原子碰撞造成的發光現象。帶電粒子來自磁層和太陽風,在地球上,它們被地球的磁場帶進大氣層。大多數的極光發生在所謂的『極光帶』,在觀察上,這是在所有的經度上距離地磁極10°至20°,緯度寬約3°至6°的帶狀區域。」旁白是這麼解說的。
「以後…我們也要去看一次極光,體驗一下它那懾人的美感,感受一次甚麼太陽風,手牽手站在那幅奇蹟下,然後,」山田頓了頓「我們就可以說,我們兩人所發出的光亮,是極光莫及的。」
身旁的人輕輕握住他的小拇指,消太知道這是承諾。不能奢求更多的承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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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消太你看我拿到甚麼!」麥克亮出一張卡片「是雄英的教師聘請書───!」
「喔那個呀,我也有拿到。」看著麥克下巴都要掉下來的蠢樣,相澤消太差點笑出聲來「以後也請多多指教了,『同僚』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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培訓過程中的消太就跟學生時期一樣,一絲不苟地做筆記,而山田也沒變過,依舊痴痴地看著那個消瘦的背影。
他和這人同時入學、同時畢業、同時起步、同時回到母校任教。想必能同時退休罷。想著想著就笑了,他們還有一生可以厮磨呢。
「山田...你怎麼上課還是這麼不專心呀…」香山睡嘆了一口氣「我剛剛在講甚麼?」
「抱歉啊…香山學姊,誰叫消太的背影實在太美讓人情不自禁呢!」
一把尺硬生生地往他頭上敲去「要放閃給我到走廊去閃!」
事後?他被消太打了一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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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開始教書幾年後,十三號也回來雄英了,於是每天例行公事裡又增加了一條叫「捉弄十三號」,參與人員名單:山田陽射、香山睡、相澤消太、八木俊典。咦和平的象徵也會做這種事嗎?
「會。」十三號可憐兮兮地說。
就像高中時那樣,不過現在的他們更成熟、更懂得如何拿捏分寸了。真是和樂融融的雄英教師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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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聽說這次的新生有飯田他弟欸!」
「是啊,還在我的班。不過不像他哥那樣風流就是了。」
「改天去虧虧他唄!」
天賦引擎的雙腳再也不能動時,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選擇沉默,沒有人敢出來說這件事,
英雄這行業,本身就有很大的風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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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說過,對著流星許的願望如果說出來就不會實現了。
早知道不要急著用計得到他的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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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相澤消太只記得自己出門去執行一個簡單的任務,不誇張,照理來說他20分鐘就能解決。
他的確解決了,不過他忽略了敵人投向他的刀刃。當刀鋒確實劃開他咽喉時,他知道自己死定了。腦中最後浮現的不是學生,而是山田陽射的臉還有星空。真不合理吶。
「我愛你。對不起…」不能再陪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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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夜把相澤的戰鬥服和死亡判定書交給麥克時,已經預備好發動個性讓他沉睡,避免他失控毀掉整棟大樓。出乎意料地,他只是站在那兒。
「午、午夜學姊...你們是在開玩笑吧…消太呢…」突然他發不出聲音了,好像有東西鯁在喉頭,緊悶難受卻不足以讓他窒息。他想哭、他想大叫、他想毀滅世界,但他連一個音都發不出來。
他多希望消太這時候從門後走出來,嘲笑他被整到,但是午夜眼眶中的淚水卻使那變成最不可能的。
他們…還要去看星空不是嗎、還要去看極光見證愛情不是嗎。那個消太怎麼可能會離開他、怎麼可能會死在雜碎手上。
他還沒聽消太說過「我愛你」呢。
我們沒能一起變老變醜,沒能一起退休,Forever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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